第18·1章 半缘修道半缘君

作者:白任飞 更新时间:2025-03-29 21:34:44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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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(时间在18章炼化完察吉里后,到19章登上公共浮空梭之间)

  黑色的木炭燃至微有一丝火星,将之埋在雪白的香灰之中。曲屏痕按照经验把握好掩埋的深度,在香灰上放置了一枚粉色的云母片。精心炼制的香丸放在云母片上,最后将把香炉的盖子盖好,这样一个氤氲着淡色烟雾的香炉就制作好了。

  香味醇厚、深沉,像是一位品味过千百年风雨的老人,幽幽地讲述着早就褪了色的故事。这是女儿香,曲屏痕希望用这股子芬芳好好洗一洗某人的脑子。

  精巧的柔荑隔空放在暖壶上,感受到此时的水温刚刚好,曲屏痕冲了两杯清茶。

  第一杯给主人,第二杯才是自己的。

  王仇学着古人的模样跪坐在桌案旁,故作高深地品了一口杯中香茗,可苦涩的滋味却让他直吐舌头:「这么涩的味道真的是人喝的么?曲兄你难道不知道泡茶前要洗茶么?」

  「茶叶中的每一丝味道都是天地养育的。即便是苦涩,这片茶叶也为此忙碌了一整年,让人怎么忍心浪费……」这样的茶叶她喝了二十年,苦涩的茶水落在曲屏痕口中却甘之若饴。

  王仇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:「你说的没错。察吉里那个沙包为了她那一身肌肉也锻炼了二十多年,这样我打她的时候才更能有满足感。」

  曲屏痕都无语了,她实在想不出王仇的脑子里究竟装的是什么。女君子语重心长地教化,落在主人耳朵里却牵扯到了怎么淫玩女人身上,难道他的脑袋里整天想的是怎么搞涩涩么?

  曲屏痕抿着嘴唇,叹息道:「还是先下棋吧……」

  二人隔着桌案对坐,桌上摆着一张竹木棋盘。王仇拿到万道仙宗的offer之后、等待升仙大会结束的日子实在难熬,这天他突如其来地想让曲屏痕教他下棋,于是便有了今天这么一出戏。

  「先据四道兮保角依旁。缘边遮列兮往往相望,离离马首兮连连雁行……」

  明明都是中文,可王仇怎么就听不懂呢?听着曲屏痕滔滔不绝地讲述,王仇只感觉昏昏欲睡,像是前世在课堂上听老师讲高数一般。

  他后悔找曲屏痕学棋了。

  曲屏痕一板一眼地将围棋的思路和基本规则讲完后,询问道:「仇兄,你可听懂?需不需要我再讲一遍?」

  王仇赶紧回绝道:「不必了,不必了……桀桀,棋盘的诸多变化我已了然于胸,曲兄你就等着认输吧!不过我们事先说好,若是我赢了,那我想怎么玩你就怎么玩你!」

  曲屏痕嘴角抽了抽。她无奈地回道:「你刚学会对弈,我劝仇兄还是不要好高骛远……」

  「别叽叽歪歪地,你就说答不答应吧!」

  「如果仇兄非要如此的话,我怎能拒绝?不过……」

  「好了好了,你就说谁先吧。」

  「你是主人,自然应当你执白先行。」

  这是一场极不公平的赌斗,因为天平的另一方没有放置赌注,王仇即使输了也不会有任何损失。可曲屏痕依然应了下来。首要原因自然是她把王仇当做主人,其次是她觉得自己不会输。

  曲屏痕将四枚棋子放在棋盘对角,素手一摊,示意主人可以开始了。王仇于是便不再言语,将全部心神都放在了这一片黑白交织的战场上……

  随着时间的推移,紫色的香炉悠然地弥漫着烟雾,客房中只能听到清脆的棋子声。可清雅的氛围浇不灭王仇头顶的冷汗,他焦头烂额地在棋盘上步步逼近,却发现自己的战线正慢慢被曲屏痕蚕食殆尽……

  眼看自己就要输了,王仇咬牙切齿地说:「曲兄,是你逼我的!」

  曲屏痕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,脑海中的理智骤然消失。小穴像是一个开了开关的水龙头,散发着芝兰芬芳的淫水远远不绝地从穴口喷涌而出,染湿了厚重的锦袍后又成缕地顺着裤腿流下,像是一个失禁的少女般滑稽可笑。不过失禁的少女是受不住膀胱中的尿液,此时的曲屏痕却是忍不住小穴中的淫液。

  原本端庄淡然的脸上涕泗横流,两目泛白而看不到一丝神志。她的手掌隔着裤裆揉搓穴口,试图缓解这难耐的饥渴,可最终不过是隔靴搔痒……

  当曲屏痕清醒过来的时候,她竟然弓着身子躺在地上。高潮的余韵还未完全散去,新的快感又接踵而至,让她的身体再度达到了新的高峰。身下的裤子不知何时被自己脱了下来,饱满的小腹中好像藏着什么秘密。而伴随着高潮的淫水,她的小穴也仿佛变成了一个机关枪,数颗墨玉棋子在她达到高潮的一瞬间,「piu~ piu~ piu~ 」地喷了出来。

  大珠小珠落玉盘,被清澈淫水洗到透亮的棋子「哒哒」得落到了木地板上,宣告着女君子的败北。

  王仇双手高举,仿佛他赢得堂堂正正:「好耶,曲兄你输了!」

  她都快被王仇的卑鄙给气死了!曲屏痕喘着粗气,艰难地爬起身来,却发现下体依旧鼓囊囊地,子宫也伴随着她的行动而发出清脆的碰撞声。

  曲屏痕用手指抠了抠,又从中掏出几颗蘸着淫水的棋子。她下意识地自言自语:「这是怎么一回事?」

  王仇洋洋得意的说:「曲兄你刚刚不知发了什么疯,竟然把棋盘上的黑子一颗颗地塞进了你的小穴里……哎,曲兄你若是空虚了,找我便是。我们朋友一场,满足朋友的性欲也无可厚非。如今这棋盘上没有你立足之地,看来你是输了个干净啊。」

  不知发了什么疯?曲屏痕被扇子控制:扇子正面是女君子,背面就是沉溺于肉欲中的淫女。这分明是王仇为了赢而耍的诡计。

  曲屏痕看向棋盘,已经密密麻麻地摆满了王仇的白子,她想继续下也找不到落子的空间了。她还从未见过这样的棋局。

  她不由得对主人翻了个白眼:「若仇兄真觉得胜之不武、这场对弈未能让你尽兴,我们可以再下一次。」

  王仇赶紧说:「不可不可。赢就是赢,输就是输。对弈之事,落子无悔,怎么能再下呢?」

  曲屏痕无奈地抿了一口杯中清茗,然后一口将茶水喷了出来——这是用淫水泡的茶叶。

  王仇捧腹大笑道:「曲兄啊曲兄,刚刚你还大言不惭地说什么不能浪费茶叶的辛苦,怎么现在却把茶水一口喷了出来呢?赶快喝下去吧,这也是你辛辛苦苦酿制的花蜜啊。」

  曲屏痕咬着嘴唇,眸中含泪,一边脱着衣服一边低声说道:「若你今天就是想来把玩我的,那就快点结束吧……」

  她还以为王仇真是来找她学棋的呢。

  王仇正欲说些什么,突然听到窗外传来窸窸窣窣地敲击声。「吱呀呀」地推开破旧的窗户,原来是雪花打在窗框上。

  「下雪啦!」一个稚童突然惊喜地抬头。雪花纷飞如鹅毛般轻柔,洋洋洒洒地为这座胶州城镀上一层银装。

  前些日子的积雪未散,今天怎么又下起雪来?街边的商贩赶紧支起破旧的毡布,试图趁着最后的余温再招揽些生意……可生计这种复杂的东西从来不是孩子应该考虑的问题。孩童们在银白的雪地里转着圈圈,用还吸溜着鼻涕的红润脸蛋感受着雪花落在脸上的触感。他们嘻笑打闹地步子在雪地上留下一个个圆圆的小脚印,最终摔倒在皑皑白雪中翻滚大笑。

  凛冽的寒风伴着飞雪落入窗内,让王仇不由得想缩紧棉衣。他正要关上窗户时,突然敏锐地察觉到曲屏痕的异样。

  女君子正痴痴地望向窗外,眸子里闪烁着喜悦的光芒。

  王仇问她:「曲兄,你不会没见过下雪吧?」

  曲屏痕看着窗外的飞雪,愣愣地说道:「只在书里见过……」

  君子国坐落于东海之上,常年气温适宜,秋冬时节也顶多是吹些冷风罢了,几千年来从未下过雪。终南阴岭秀,积雪浮云端;白雪却嫌春色晚,故穿庭树作飞花;六出飞花入户时,坐看青竹变琼枝……这些耳熟能详的诗句,只不过是停留在竹简与宣纸上的雪景,从未如此真实地映入过曲屏痕的眼帘。

  王仇一行人来到胶州的时候正好没赶上下雪,如今弥补了这一遗憾。

  男人抓起曲屏痕的手就往外跑:「那还等什么,出去玩雪啊!」

  「仇兄,等……」曲屏痕赶紧拖住了男人的脚步,红着脸说道:「仇兄,你先下去吧……我……我先换个衣服……」

  王仇看着曲屏痕被棋子填满了的小腹、鼓囊囊地肚皮将曲屏痕的锦袍都撑起来一块,这的确不是能出门的样子,于是只能先下楼去等她。

  王仇一行人住在客栈三楼的最大客房。为了防止暴露身份,他没有让各个灵器化为肉傀,只在想草批的时候把这些便捷飞机杯放出来玩玩,因此只需要租住一间客房就够了。

  待曲屏痕整理好自己的仪容,赶忙下楼去追王仇。可当她路过客栈的大堂时,又回想起了那日炼化察吉里的场景,原本匆忙的脚步骤然顿了一顿。

  那日王仇钓鱼执法:先是将察吉里心中的善意放大,让她心里生不出反抗的念头、被男人随意淫玩;之后又将她心中的恶意放大,害得她暴起伤人,被苏听瑜先一步斩杀……

  主人还说什么「非我也,兵也」、「是她自己撞枪口上来的」……明明是他下令害人的,得了好处还卖乖、把锅都甩在了手下身上,最后自己反而假惺惺地装无辜。人怎么能无耻到这种地步?

  曲屏痕满怀心事地走出客栈,却找不到主人的身影。当她还在左顾右盼时,一双冰凉的大手突然钻进了她的后脖颈。

  「呀!」一个雪球顺着她的脊梁骨落进了衣服里,将她冻得打了一个激灵。

  回过头去,主人的身影已经跑出去好远,在远处喊道:「快——来——追——我!」

  明明说的是陪我出来看雪,他怎么自己就玩起来了,真像个小孩子一样……曲屏痕先是娇蛮地嘟起了嘴,随后又轻笑了起来:她虽然是个翩翩君子,不会做出不顾礼仪的事,但「礼尚往来」也是君子的信条之一……

  曲屏痕攒起一个大雪球,又感觉有些太大了,于是将雪球削小了一半,随后将之扔向王仇……

  王仇和曲屏痕都是凡人,但凡人之间亦有差距。经历过察吉里这个沙包的多日历练,王仇的力量与速度都已今非昔比。他只是微微侧过身子,便让飞驰而来的雪球擦肩而过。随后他还撅起屁股拍了拍,似乎是在挑衅曲屏痕。

  女君子这下更生气了。她此时也顾不上什么君子风度了,将四周的积雪都攒成了雪球,像霰弹一样往男人的身上扔去。

  但她越破防,扔的准度就越差,然后就会在男人挑衅下更加破防。到最后她累到气喘吁吁,雪球却是一个都没扔中。

  「大姐姐,扔这个。」一个留着鼻涕的小女孩抱着个比她上身还大的冰球,想要援助曲屏痕的军需。

  「这么大……不太好吧?」曲屏痕虽然知道自己的准度不可能扔中,但还是怕扔疼了王仇。

  「这是人家嘘嘘……才黏起来的大大大冰球!」小女孩吸溜了一下鼻涕:「这么好的宝贝,一定得『少见』除恶!扔到那个坏叔叔的脸上!」(本来是我打了错别字,但感觉让小女孩说出来也挺有意思的,就不改了。)

  一听这是小女孩拿尿黏起来的,曲屏痕转身就跑。等跑到王仇的身边,主人问她怎么了,曲屏痕回答道:「小孩子在这附近玩耍,他们好像很喜欢在雪里尿尿……」

  王仇这下也不敢再玩下去了,和曲屏痕一同快步离开了这里。快走了许久之后,曲屏痕见四下没有玩耍的小孩,这才低头用雪水清洗自己的双手。

  继续向前走。四周的青砖石瓦早就变成了雪白色,飘落的雪花仿佛给空气蒙上了一层薄纱。

  雪越下越大,欣赏风景的二人却越走越慢。行人越来越少,天地之间只能听见雪落街道的声音、以及脚步踩在皑皑积雪中的酥脆声。

  曲屏痕抬头望向茫茫天际,雪花打落在她彤红的脸上,迷茫的眼中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
  王仇见她停下了脚步,问道:「你有心事?」

  犹豫了许久,曲屏还是回应道:「我刚刚经过客栈的大堂,想到那天……」

  果然,王仇一听就炸了毛。他皱着眉头打断了曲屏痕:「你是不是又想说我不该炼化察吉里?你这么多天来来回回唠叨一句话,你自己不觉得烦么?我今天是陪你出来看雪,我劝你最好不要打扰这份雅兴!」

  曲屏痕是王仇来到这个世界上交的第一个朋友。他曾经的确很敬佩这个女君子,会认真听从女君子的说教。但当他们的身份发生变化时,这份敬佩便烟消云散了。

  男人就是那种「得到了就不珍惜」的动物。当王仇将曲屏痕炼化成器的时候,他对曲屏痕的看法也随之改变。

  他如今依旧喜欢曲屏痕。但这种喜欢已经不是男女之间的喜欢,而是对待宠物的喜欢——你不过是我的一只狗。呼之即来、挥之即去。我对你的善意都是施舍与怜悯,你应该像狗一样跪在地上感恩戴德,怎么还敢对我的行为置喙?

  「仇兄,你没发现你已经不是我认识的那个王仇了么?」曲屏痕注视着主人的眼睛,一字一顿地说:「权力是有毒的,你早就在灵器的奉承中迷失了。你一张口就能决定我们的生杀大权,你一伸手就能把无辜路人炼化成灵器……权力早就把你异化了。而你也已经失去了人类的喜怒哀乐,变成了帝王的喜怒哀乐。我很庆幸当初见到的不是现在的你,否则我们便不会发生这么多故事了……」

  王仇不耐烦地转过身去,语气中带着一丝威胁:「这般美丽的雪景,我特意陪你出来看雪,你为何还要用这些凡俗琐事败我心情?你现在不是什么君子国皇子了,而是我的一把扇子。你总该端正一下你的态度了吧?」

  曲屏痕轻抿嘴唇道:「我现在只不过是您的的一把扇子。若是您觉得我的话不好听,大可把我一把火烧了……子曰:君子之于天下也,无适也,无莫也,义之与比。今日您行不义之事,劝谏您就是我的使命,哪怕牺牲生命我也要把话说出来。」

  这娘们怎么还整上死谏了!王仇后退了几步,上下打量着曲屏痕,他突然感觉能理解几分曲屏痕内心所想了。

  同样是被炼化,秋少白和薛丹复等人都是随着时间的推移、逐渐接受自己的使命,君子国人却能快速接受事实、成为王仇忠诚的手下。这难道是因为君子国人乐天知命么?

  何为君子?王仇一直以为是那种古书中的风度翩翩、挥斥方遒,却忘记了一件最重要的事——「君臣父子」这种封建糟粕,反而是春秋君子们首先奉行的封建礼教。

  《资治通鉴》以「三家分晋」为开篇,拉开战国时代轰轰烈烈的序幕,也代表那片大地正式进入了千余年的礼崩乐坏时代……但真的礼崩乐坏了么?周礼中的百姓不过是统治者的奴隶,卜辞的甲骨文中也没有百姓的痕迹。周礼中的华夏,或许才是最腐朽的封建王朝。

  让百姓安居乐业是维系统治的方式而不是目的。儒家君子们口中念的是「克己复礼」,心中想的却是「君臣父子」,试图让腐朽的封建王朝永世维持下去。因此当王仇剥开君子国和谐的外壳、君临天下的时候,女君子们心中的就只有近乎狂热的忠诚。

  即使王仇是个昏君。昏君也是君。

  王仇恭敬地向曲屏痕行了个礼。他突然意识到面前的这个凡人少女,或许是所有灵器中对他忠诚度最高的那一个。这种忠诚不是来自于阴阳炼器法的思想扭曲,而是来自于王仇这个名字——王仇是君子国的国君,是女君子们永世效忠的对象。

  曲屏痕被炼化之前的劝诫,立场是朋友;现在的劝谏,立场却变成了臣子。如今无数灵器的命运都在王仇的身上交织,他的一举一动都至关重要。而曲屏痕也需要将王仇扶上正确的道路,这是她身为君子与臣子的本职工作。

  如同「皇帝」这个身份一样。「主人」既是一种责任,也是一种义务。王仇似乎不能再像原先那么任性了。

  曲屏痕见他突然行礼,反倒是有些不知所措:「仇兄,你这是做什么?」

  「你不是比干,我也不是纣王;你不是魏徵,我也不是唐太宗……我只不过是个普通人,只能努力地不做一个昏君吧!」

  听完王仇的话,曲屏痕瞪大了眼睛,眸子里闪耀着晶莹的光芒:「知错能改,善莫大焉。仇兄,你终于幡然醒悟了!」

  「没错。」王仇点了点头,煞有其事地说道:「我们来操批吧。」

  「啊?」曲屏痕没有接上王仇的脑回路,似乎没听清他在说什么。

  「今天陪你看了一天的雪,我已经很累了,明天再开始当明君吧……喜欢涩涩和当明君并不冲突吧?」

  冲突!很冲突!曲屏痕还从未听过哪个明君整天想着女人身子的!

  曲屏痕被王仇揽入怀中,恍惚间又传送回了客房当中。

  「曲兄,你看你衣服都湿了,快脱下来别感冒了……」

  曲屏痕呆立在原地,任由王仇的大手在她的身上来回亵玩。身上的锦衣被男人娴熟的手法慢慢剥开,露出了如荔枝一般白皙的玉体。

  她一直把自己当做直言劝谏的忠臣直臣,今日才意识到,自己不过是个后宫嫔妃罢了。

  「主人……这种时候还称我为『曲兄』,未免有些煞风景了……」

  「啊?那我应该怎么称呼你?」

  「直接叫我『屏痕』就好……或者您也可以叫我的字,『子展』……」

  曲屏痕第一次主动地吻向王仇。莞香袅袅,在女儿香氤氲着的灰蒙雾气中,二人的口齿相交,不顾礼仪地交换着黏密的唾液。

  ——算了算了,魏徵当不了,那就当个邓绥吧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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